蔺莺时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睛,眼泪还在不住往下掉:“所以山主回来,其实是师父您?”
他还以为是点星山的星台起作用了呢!
“你想说是星台?不会的,那处星台所发讯息,其实山主不一定收得到。”蔺清和长叹一声,“师父也是机缘巧合,正碰上山主前辈来加固你师祖留给师父的幻阵,这才碰上。”
蔺莺时机灵的小脑瓜顿时捕捉到了一丝不对:“师父,您不能离开这里吗?”
蔺清和沉默了一会儿,笑了笑:“从小,你就比你师兄机灵。”
望着小徒弟热切与恳求的眼神,他顿了顿才道:“......是。师父下山后,因为再也不能接触到冰泉,因而早已是强弩之末,只能靠你师祖留下的这间玄冰之室冻住几条经脉,让恶化再慢一些。”
蔺莺时难过而敏锐道:“师祖也用过吗?”
蔺清和笑了笑,将小徒弟搂进怀里:“是啊。”
他轻声道:“莺时,去把师兄叫来可好?”
蔺莺时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,轻快地溜了出去,把正在和杨闻之掰扯的裴兰秋揪进来。
“莺时怎么了,是楼中还有什么玄机?”裴兰秋也是无奈,“杨公子那边,还需师兄去看着。”
蔺莺时抿了抿嘴,转了转眼珠:“师兄跟我来嘛。”
于是当裴兰秋进了冰室,对上那一张十几年都没变过的脸庞时,一张狰狞的面孔也不免怔忪良久,缓缓跪下行了大礼,那只完好的眼中也有水光一闪而过:“......师父。”
“这火毒当真凶猛。”蔺清和则一撩袖子,快步走到大徒弟面前,急切地捧着裴兰秋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,心疼不已,“小秋,现在如何?”
裴兰秋听话地坐在师父旁边,身旁还凑着一个急切的蔺莺时,如实禀告:“师祖给的药,弟子已经服下。从点星山日夜兼程赶来,拢共耗费半月之久。”
“其实弟子还很担心莺时。”他忧虑地看了看一旁的师弟,“莺时离家,已快至一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