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已走开几步,听到顾玉竹的声音,急忙转回来,道:“属下刘……”
顾玉竹只听见这三个字,秦瑟忽然将他的腰往上一提,加快了速度重重抽送,他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,只剩下随着秦瑟的动作涌上来的一波波快感。秦瑟看着他失神的眼睛,忍不住一笑,暗自平了平气息,道:“就按你说的办,去吧。”
那人听出秦瑟的声音,不由得一惊,道:“是!教主!”走开十几丈远,忽然想起两位教主的关系,这才明白那两人在房里做什么勾当。心道自己扰人好事,也不知教主和少主会不会计较,心下不免惴惴。
此时书房里已是云收雨散,顾玉竹扶着桌沿撑起身子,整理自己衣裳,羞恼道:“下次别……别在这里!”
秦瑟笑道:“这里有什么不好?我最喜欢偷情。”
那日宴罢,众帮主各自回去,心思种种不一,懒得折腾、情愿顺从的有,打定了主意阳奉阴违的有,吃撑了想要抱成一团反抗的也有。不久传出消息,说是几个帮派坚决不肯顺从青雀教管辖,已被尽数诛灭,众人立时服贴。秦瑟将局势整顿过来,这才吩咐下属放些甜头给他们吃,慢慢收拢人心。
一日季涟到花厅来寻秦瑟,恰好顾玉竹也在,他二人说完了正事。秦瑟忽道:“镇江府飞梁寨有什么响动没有?”
季涟一怔,道:“属下惭愧,这寨子今日才听说。”
顾玉竹也是一怔,道:“我这里也没见过他们的帐目。”
秦瑟笑着拍了拍椅子扶手,道:“不知道也不奇怪,这小寨子不过十几个人。”
季涟恍然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是那位李公子。”
顾玉竹更加迷惑,从未听秦瑟说起过什么“李公子”,便不做声,听他说下去。
秦瑟点了点头,道:“小涟你叫人去打探一下,那边有什么动静,过几日我或许会到镇江走一趟。你们有事便去忙。”
两人出了门来,季涟忽然顿住脚,道:“少主,你对教主究竟是什么心思?”
顾玉竹原本默不作声地琢磨那位“李公子”究竟是什么身份,从未听说此人名字,师父却似乎很是上心,正自暗暗排查识得的李姓之人,想不到季涟问出这么一句话来。随口道:“怎么?”他与季涟面上还算融洽,却没真正亲近过,这句话却是交浅言深。
季涟道:“属下是好意,无论少主对教主真心还是假意,眼下都是机会。”
顾玉竹站住了脚,一声不响,拿眼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