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你那护着的白毛崽子给我,我就告诉你李老三在帮咱做什么。”
“你们要他有何用?”
他摊手道:“这位公子,不妨告诉你,睚眦中的人都被喂过睚眦毒,深得教主赏识之人方能得所谓之解药续命。若是有了小侯爷,那我便能解毒来去自如了。”
“做梦,”胥之明面上隐隐起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戾气,“李滩到底在帮你们带什么?!”
“我看你应也中毒了吧?不过气味淡得要死,刚被缠上身的吧?何不将小侯爷交给我,我好制了解药,让你服下,再带你出去。你这般抱着他也不是办法啊。”
“你他娘的给我闭嘴。”胥之明没了耐性,一手摸上了刀柄,“李滩究竟在帮你们带什么东西过来!”
那人深深叹了一口气,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了下来。
“既然公子无意与在下合作,那在下也没什么由头可以来告诉你李老三到底在做什么了。告辞,愿您死得愉快。”
那人往后退了几步,闪身出了破庙,没过多久便已听不见什么声响了,只余山间的虫鸣鸟啼。
昨夜怕是还下了场雨,这会儿还有些冷,屋顶上积起的水顺着瓦片从窟窿边缘滴落下来,啪嗒落在地面上,囤成了几处水洼。
胥之明寻了处干净地方把晏梓放下了,走出庙去拾了些半干的木头回来扔到一处,用晏梓余下的火折子给生了堆火,坐在一边将上身的衣物一层层小心翼翼地褪下来。
他有点犯困,指尖也有些疼。既然李滩在替睚眦做事,那么他所中之毒应也是睚眦没跑了。
晏梓身中睚眦却能活到现在,他不是没猜过晏梓身上有解药。可据他所知,睚眦并无解药,说不定是因晏梓当时年幼才未致死。
就算有解药,他又怎么能卖了朋友将晏梓送出去换解药?
胥之明醒来的时候,他的外袍已经放回了自己身上,身旁的火烧得正旺。
“醒了……?”晏梓在旁虚弱地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