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參收紧了双臂,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去了:“想、你、了。”
“……”齐宿简一僵,手上的帕子掉进了盆里。
他一转身拥紧了叶參,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,也不管被他勾翻了的水盆,抱了他的腰就摔到了床上。
因着这还在他人地盘上,两人也不敢太过大声。齐宿简还好,只是苦了叶參,被齐宿简握着腰发狠了撞也只能咬着他肩上的皮肉,眼角连带着额前的发丝儿一块被眼泪濡湿了。
九文钱这儿夜里似乎并不会熄灯,时不时有人自门外走过,有时是小厮,有时是三五成群的姑娘。每每有人经过,叶參便要用力啃紧了齐宿简,防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还要出声。
几次下来,叶參已是浑身酸软得说不出几句话来,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齐宿简臂弯里缠着他头发玩。齐宿简那头其他倒没什么,只是肩头一片咬痕实在是看着就疼。
“别闹……睡了。”齐宿简捏了捏他的手,将他有抱了些过来。
“齐宿简……这下你可是我的人了……你别想跑……”
齐宿简笑他累了还不安生,拍了拍他光裸的后背,将他哄睡了。
叶參在他怀里安稳了,可他却还清醒着睡不得。
这些日子叶參与他一道,路上也没怎的避嫌,原先并肩走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,只是两人刚表明了心事,还新鲜,从火方来时一路拉拉扯扯,保不齐会被连谁不举也能探听到的耳听八方看了去。
总之,叶參恐怕没法再在外久留了。
眼下最好就是赶紧解决了南洋的事,随后将叶參送回姑苏阁。姑苏阁人多,机关复杂,外人一般不敢随意接近,飞檐走壁便更不会了,谁也说不准你摸的那块砖下一刻会不会翻了过去露出一堆尖刀来。
……哟呵,这么一想,杂七杂八的破事那么多,他俩还真像对苦命鸳鸯。
苦中作乐的齐宿简终于也笑不动了,随即沉沉睡去。
他睡不深,两人又胡闹到了半夜,躺了不过两三个时辰,他便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了。
齐宿简好生收拾了一下自个儿,出门去喊了小厮送热水上来,买了早点回到屋里,叶參还是窝在被窝里的那一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