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參浑身一抖。他从未听过齐宿简以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,可莫名地有些兴奋。自打他俩行过那事之后他对齐宿简的占有欲便随着爱意水涨船高,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前头的事他没能陪到,今后的一切他都能头一个占了去——就算是头一回真的发了火,对人恶言相向。
那女子也是感到了其中的凉意,顿时噤了声不敢多嘴了。
齐宿简深吸了一口气,又道:“我便不瞒你们,我确实见过你们教主,但并未正面撞上,只得了匆匆一瞥。后来我看到高斑鸟时它就是单一个蹲在路边的了,是在桑麻到火方去的路上。”
雾已散去,众人皆能见到诸位面相。来堵齐宿简的人除了一群普普通通的中原人还有一干颈挂银饰、身穿鱼皮衣的人,他们皮肤黝黑,也粗糙得很。
其中一人道:“这……一路上七大侠可还曾再探听到咱们教主的消息?”
“我没事去打听别人的破事儿做什么?”齐宿简斜了一眼那些中原人,“我又不是耳听八方的狗腿子。”
不少人黑了脸。
他早就猜到了这群人里有耳听八方的人。要抓他的人必然是海窟教的了,八成是听说了海窟教教主的高斑鸟的羽毛在他手上出现过,便急着要来捉他回去问个清楚。而既然有机会能捉他,耳听八方又怎么能不掺和一脚?
齐宿简又道:“你们要找你们教主,不妨去桑麻那一带看看。再问一句,你们有没有一种蛊,可修复筋骨?”
方才这群人为难了齐宿简,而齐宿简又给了面子放了消息,这会儿也不好不说了这东西:“这蛊……自然是有的,可在教主与……副教主手上。”
齐宿简“唔”了一声以作应答。
既然海窟教的教主已然失了踪迹,那只能去问副教主了。
“再过问一句,你们可还有人在芦花崖闹事?”
那群人道:“我们没有人了,可……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人。”
齐宿简没听明白,皱了皱眉,他们却没那个继续答的意思了。
那人又道:“如今我们已并非一条心,不好递信回去,一切皆看七大侠的造化了。”
这头已经摆平,那边的中原人还没能安定下来。齐宿简已经没箍得那么紧了,叶參在他臂弯里默默抬了点头,看了看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