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烧……是晕船么?”
“兴许是吧。”说着,叶參脸一白,捂住了胃部。
“叶參!”
“我从前从未坐过船……这船晃得厉害,我……有些难受。”
因他俩只是出海不过五日,池少爷一时间也没给他们这艘船配了大夫。叶參虽略懂医术,却从没研究过水上的病症,更何况是晕船这种难以以药物医治的症状。
齐宿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将他扶着躺下了,转身出了门去,不多时又端了一碗汤来,将叶參扶起,叫他倚在了自个儿肩上,将汤送到他唇边:“喝点,青菜豆腐的,不油。”
叶參就着他的手啜了几口便扭开了头去,不再喝了。齐宿简匆忙将饭菜端了出去,复又回来了,和衣在叶參身侧躺下,拢了拢他。
“睡吧,叶參,”齐宿简轻声道,“睡一觉就到海窟教了。”
叶參却未听话合眼,而是道:“阿简,你知道先前我们办那事儿的时候,我在想什么吗?”
齐宿简的脸有些烫。他当然是想不到叶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跟他扯这种淡了!
“你在想……什么?”
“哦,”叶參没脸没皮地应了声,仿佛一说起这种夫妻床笫之间才会说的密语来,他的精神就好了许多,“我在想,你……你还真的蛮,厉害的。”他咳了声,又道,“而且你……你撞我的时候,其实……还挺像坐船的。”
齐宿简:“……”
对着心上人这样的话语如果他还能无动于衷,那他还真算不得什么男人了。
外头海波摇曳,天地间一叶船寂静无声地逐浪向南方行去。
船中厢房,床上两具躯体极尽纠缠,雌伏在下的男人湿润而粗重的喘息尽数被吞咽在了口齿之间。他的体内温柔包裹着爱人的火热,而体外被爱人紧拥着,宽大且带了薄茧的手掌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,最后落在他的胸口与腰间,一动便是一朵青紫的花,刺痛,却美艳。
他们的体温炙热得好似下一刻就能融作一体,却又只有他们是两个人、两个天地间伶仃的魂魄,才能拥抱在一起互相温暖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