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探子噎了一下,行礼走了。他哪儿来的媳妇儿?只不过叶參有事不想让他跟着罢了,这点他还是明白的。
寒梅镇中有河道引了江水来,巷子也不少。叶參在小巷中七拐八拐,过了好些个角,突然停步看了眼巷口,往那处走了去。那处出口是个河岸小道,能下去坐船走水路。
此时正直冬季,自是没有船家的。叶參在河道边立了老半天,也喝了老半天的西北风,头疼得愈发厉害,身边也没个人跟着,脚下一虚,眼看着就要摔进了河里去。
他在被人扯住了的那时,眼中便已一片清明。叶參反手拽了那人的衣领,往里一踩,将那人压在了石墙上,抬头叼住了他的唇。
两人在河边偷偷摸摸地亲吻了半晌,叶參这才放了人,剜了他一眼。
齐宿简被他瞪得没了脾气。
“怎么回来了?海娘女呢?丢下媳妇儿跑了?”
齐宿简暗自腹诽:都啃完了才想起来问事儿,心是愈发大了。
“我……我没娶她。”
“……怎么说?”
齐宿简抿了抿发红的嘴唇,道:“你还记得……那根鸟毛吗?就是同给了海牙婴的人的那根一样的,原先是在你身上的。”
叶參当然记得。那天回了芦花崖后,他多少想给自己留些念想。可他往腰上一摸,却摸了个空。
“我当时拿不准那根鸟毛有没有用,只得先与你……分开。后来我用那根鸟毛跟海娘女说了它的来处,骗了海娘女说海牙婴和高斑鸟一块儿死了,还把鸟骨给了她好叫她再信几分……”
“然后这个脑子不长的臭丫头一高兴,把你放了。”叶參倚在墙壁上,笑了,“齐宿简,你还挺会骗人的。”
齐宿简没有说话。
他不知道怎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