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心里多少是有底的,八成是那个女的又跑来见胥之明了,偏巧今天晏梓来寻胥之明有事,给撞上了。
可她哪头都不敢问。
晏梓那晚回去就染了风寒,没去胥之明房里睡,吴辉只得给他新抱了床被子来,放到他许久未睡的床上去。去胥之明那里回应的,只按着晏梓说的,怕传了病给他。
晏梓向来心直口快,又话多嘴碎,头回这般纠结扭捏,不敢与人摊开了说。
他在心里想了多日,想好了个十中七八,这才说自己病好全了,到了胥之明房里去看他。但实则他两日前就已经停了药了。
钴林盟那里,叶參收了他的消息就赶忙备了药来,托了人送来了。
正在胥之明地方照料他的沽艾见他来了,行礼道:“公子。”
正倚在床头吹风的胥之明听见了声儿,笑道:“你可来了。”
晏梓顿了顿: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身子如何了?”
“已经好了。所以我过来看你了。”
“其实不打紧的,你看,我吹着风也没什么事,我没那么体弱。”
“你没事吹哪门子的风……”晏梓不满道,说着要给他披衣。
胥之明抓了他的手,惊得晏梓一抖。
“我也想问你呢,”胥之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,“你向来在书房中坐着,那间你是不开窗不留门的,你怎么吃了凉的?”
“我……我去喂燕子时没披罩衣,就……说这做什么,沽艾,你且先出去。”
沽艾点了点头,告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