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之明不说话了。他已发觉自己的失态。
虽说如此,到了房里后,晏梓虽仍是不开口,却拢住了他的腰,抱住了他。
“你究竟是怎么了?”晏梓问道,摘下了他的眼带。那双微红的眼睛就这么撞进了他的视野里。
胥之明抿了抿唇。摘了眼带实在是太让他不安了,即使他并不能将眼睛完全睁开,但聪明细心如晏梓,他并不觉得晏梓不能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。
他拿捏不准现在晏梓究竟是在同他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。因而也完全不知道如何在这个问题上作答。
“我不知道,”胥之明干巴巴地说道,“我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。”
晏梓不禁觉得有些好笑:“你在闹什么小孩子脾气?等野岚哥的事情好了,就走了。”
太阳落山后,有一帮探子来喊晏梓去吃酒了。晏梓虽然是叶瞒的徒弟,但是与姑苏阁的其他人并没有高低之分,相处得十分融洽。
胥之明的眼睛有些疼,下午的时候晏梓就给他寻了一副叶參存在姑苏阁的温养的药来,与一块帕子一并放在水里煮热了,裹好敷在他的眼皮上。
探子们大咧咧地进屋时,就觉得自己眼睛快瞎了——虽说胥之明只是枕着晏梓的腿小憩,晏梓也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书而已。
“怎么了?”晏梓看了他们一眼,小声问道,“他睡了,别吵着他。”
听说今日阁主因为晏梓发了火,还又是栽在了断袖上,恐怕就是这位了。
“就……就喊你去寒梅镇吃酒。你不喜的话,也能去鲁妹子那里,听说她近几日刚从花庄购了一批花酿来。”
“花庄的东西还是算了……”晏梓打了个寒噤,“不过师父他们呢?”
“阁主与夫人在顶层还没下来。你姐与胥野岚似乎也……”
晏梓皱了皱眉。
“我不去了……他精神不大好,我陪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