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轻盈,一转眼便已落在了另一条街上。
这条街的一边便是赤红的宫墙。宫墙背后,一队御林军打着哈欠懒散行过,一边走一边还小声聊着天,什么那家的女人好看,什么哪个宫里的侍卫看上了哪个小宫女。
然而这人却丝毫不惧,似乎并不在意巡逻的御林军。
几步过后,他忽地停了下来,侧身望向身后。
“躲什么?”晏梓轻笑道,“早就看见你了。”
屋顶上正蹲着一个黑袍的人,头戴帷帽,腰挂长剑。见他发现了自己,啐了一口,跃下了屋顶,行至他面前,拔剑直指他的脖颈。
“你是何人。”
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大半夜的不在屋里歇着,到宫墙下来作死?”
晏梓笑笑:“我不晓得……辟邪坞什么时候还管起了御林军的饭碗了。”
看他衣着,黑衣上绣着一只金色大鸟,只是与记忆中的那些火光下的大鸟已经不尽相同了,不过应该是辟邪坞的人没跑了。
那人并不答他,提剑即出,直逼他懒散姿态下的空闲要害,丝毫不留情。
晏梓侧身躲过,挑眉装作惊讶道:“并不打算逼问我了?”
“问你做什么,”他答道,在被晏梓躲过后也并不停息片刻,立即就再次出剑,“问了你也不会回我,反而还要被你看出些什么来,我何不直接剁了你。”
“那好,我有问题问你。”晏梓抽出落燕,一击拍开了他凌厉的剑锋,“你可记得瞰桉侯?”
那人竟被晏梓那看似随意的一扇子拍得后退了好些步,赶忙将剑立在地上,让自己免得再多退距离:“一个乱臣贼子,好些年没人敢提了,看来你是不要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