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星何的双眼微微睁大,又看向了窗外。
“我……不能后悔的,”燕星何喃喃道,“我怎么能后悔呢。”
甘珞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红绳,走了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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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挽枫披了绣金鸟的披风,到盘元外的院子里领了噶努。
噶努许久未见主人,呜呜咽咽地得了一顿毫无感情的揉搓,又看了一眼胥挽枫的身后,见并没有燕星何,又咕噜噜地开始乱叫。
胥挽枫顿了顿:“……他不会来了。”
噶努不解地叫了一声,嗅了嗅,蹭开他的外袍,用鼻子碰了碰他腰上挂着的那枚燕星何砸在他身上的金色小鸟。
“……嗅到了?”胥挽枫笑了笑,“可他真的不会回来了,我自己把他作走的。”
他摩挲着那枚小鸟,脸色黯了下去:“那又怎样?我本就对他没那个意思,走了正好,省得惹我心烦。”
他长舒了一口气,拍了拍噶努:“回去吧,回一趟霂州。”
胥挽枫当真是懒得扮了,一路骑着噶努,带着大批的辟邪坞官员到了霂州,让噶努先行偷偷回去,自己装模作样地同一群与他一样戴了帷帽的人来到了胥府前。
辟邪坞毕竟是不仅在明翰内,还在明翰外也“颇负盛名”的官暑,赞扬不足,诟病却有余。没人晓得这辟邪坞除了盯着各地,叫诸位府尹县令不好过,时不时办个案子,或是向皇帝打个“小报告”外,还能有什么用处。
皇帝自然也难办,这么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,他也想给拆了。
百姓多是不了解的,不过辟邪坞这群黑帽黑衣的人实在是戾气太重,大致也是怕的。
他们就像是一群猛兽,路上人人避之不及,却又奇怪辟邪坞到霂州来做什么,到了胥府前,他们的不远处已经跟了大群的百姓。
胥挽枫身侧的女官觉得有些不妥,低声唤了他一声:“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