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闸药。”
燕星何往后仰起头,用左手捂住疲劳的眼睛,叹了口气,话语随着他那一口气飘了出来:“……西南。”
他抿了抿唇,又道:“苗阿。”
“玄武炭木是苗阿人的圣树,最初只在苗阿。”
燕星何移开了手,淡淡看向他:“并无干系。”
“只是多说一句罢了。但沽艾在西南失了踪迹,若是吴辉有什么问题,是否会是吴辉在那里有了什么倚仗?”
正巧此时,邓彩儿带了点心折了回来,门没关紧实,那点门缝够她看清里头的情形了。
燕星何一手托腮,一手捏纸,神情淡漠地望着胥挽枫,胥挽枫则一手撑桌,一手虚揽在燕星何身侧,似是唯恐了燕星何坐在榻沿上一时不察给掉下去,双眼半睁,情谊却深重。
若是被这样深情的目光包裹,没有谁会不动心。
邓彩儿被这一幕吓了一跳,点心盘撞上了门板,胥挽枫一愣,赶忙收回了目光,看向门口:“请进。别遮遮掩掩的,自己家里,像什么样子。”
邓彩儿赶忙端了点心进来,不待燕星何道谢,便慌乱跑了出去。
燕星何道:“你对她……还真凶啊。”
“有么,我对人都这样。”胥挽枫在一盘点心里毫不客气地挑了挑,分出来几个不大会掉沫子的放在盘沿上,把燕星何手上的记录拿了过来,“你先吃,我看便可。”
燕星何懒散地眯了眯眼,看了他一眼,兴趣缺缺地捏起一块扔进嘴里,突然道:“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查阿甘多?先前并未听你提起此人。”
胥挽枫笑笑:“我……我在盘元找不到你,也很累了,就打算把今年春季的巡查做了,故而先回了一趟霂州。我娘坟前有棵树,树苗是我当年从我娘留下的盒子里拿的,好些年没去看,随它长了,这回去了才发觉是棵玄武炭木。”
“嗯……很多年了吧?”
“是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