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……”胥挽枫掀起眼带一角,露出左眼,“果然。”
木箱中是一具蜷缩起来的尸身,正是沽艾。她与当初的李缨一样,被薅了头发。
“箱子封得很好,也塞了除味的药草,尸臭飘不出来。可睚眦的气味还是有些重。头发呢?”胥挽枫乜了眼吴辉,几个辟邪坞立即上前,也不论男女有别,迅速将其搜了个身,从她胸口处搜出了一把头发来。
“不好扔吧?毕竟封了城,不能扔到城外,扔在城内一旦我和噶努来了你就完了。”
吴辉哼了一声,便不再多说一句话。她已经将脊背挺了起来,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粗暴地撕了下来,此时整张脸都是红的,正火辣辣地发疼。
胥挽枫似乎也懒得与她多言,想了想,喊了几个姑娘来,道:“就地扒了,能搜出多少就搜出多少。再去问问那个赶车的,知不知道她要去哪里。”
吴辉震惊了:“姓胥的你脸呢?!”
胥挽枫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,哈哈道:“脸是什么?能吃?愣着做什么?动手。”
很好,他们的上司的不要脸又上升到了新一个境界。
于是燕星何从里头出来时,正好看见一堆辟邪坞女官抓了吴辉,从她身上将衣物一件一件地脱下来,再由一人站在一旁使劲儿地抖,像是想从那上头抖出什么东西来。
燕星何差点被辣了眼睛,赶紧去寻胥挽枫。胥挽枫背过身,对着噶努,噶努已经将整个脑袋都拱到了他怀里,全然不见那战场上的威风,倒像一只寻常的家犬。
“咳,胥挽枫。”燕星何摸到他身旁,紧张兮兮地抓了一把他的手臂,将他抓得几乎炸了毛,“怎么回事?光天化日,强……强扒民女?”
“民女?我看是贼子还差不多……沽艾死了,就在那口箱子里,气味有些重,我给盖上了,你要看么?”
燕星何摇了摇头:“算了……她这露马脚有些快,会不会有诈?”
胥挽枫笑笑:“也许吧,但我很早就让人封城了,我最早接着的消息又是在闸药最后见着的沽艾。她不会让人到苗阿的,在闸药下手很正常,这么久了,再过一阵子就是药草也防不住尸臭了,她等不到那个时候。今日午时,我的人少了大半,噶努也不在,她看我站了这么久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?你放心。”
“哦,歇过了?”
“哪能啊,我歇了他们也只能光看着她而已……搜了半天了,有什么东西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