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大人,那车夫说那人确实是要租他的车到北边去,为了不换车,直接就将车与牛一并买下了。”
“嗯……对了,”胥挽枫叫住他,低声道,“晏公子在的时候,暂且先叫老五别露脸。”
“是。”
“收拾收拾,明日就启程往北边去。”
那辟邪坞一愣:“不歇歇?您这些日子都是到一个地方没过一两日便又上路了,属下怕您累得慌……”
“天下之大,无处为家,我也无处可留……暂且落个脚已经可以了,更何况要事在身,谈什么歇息呢?
“成了,下去吧。”
他忙起来,不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,才能忘了自己没法把燕星何从自己心里头剜了。才会不那么发了疯似地去回想燕星何是多么痛苦。
现如今,看到他手脚俱全,已经很好了。
一旦见过爱的人撕心裂肺,那他的毕生所求便会如此卑微。
既然无可挽回,那么不奢求得到他,看他活蹦乱跳,看他在万里山河里流连便足够了。
他落得怎么个下场他全然无所谓,他一贯不把自己当人看,毕竟没有谁是在幼时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今后的路,更何况他的温情都已经留给了燕星何,一点烫人的心头血早就已经与燕星何相连,与他人无关。
或许今后都不会见了吧,那样挺好,燕星何看到他也不会烦。
好想吻他。
“胥挽枫,你要不要去赤鹿磐。”
胥挽枫怔了怔,转过身:“…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