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挽枫先回了辟邪坞处理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的琐碎事务,燕星何揣着那张胥挽枫扒拉来的纸去了甘慕那里。
“确实是钦赞的纸,名为浪盐,可保不会被水濡湿。”甘慕道,“这纸你是哪来的?钦赞不会往明翰送浪盐,毕竟明翰不会有人用这种金贵的纸。”
“前阵子我同辟邪坞卿去了一趟赤鹿磐,那里有一处睚眦的药厂,我就是从那里拿到的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睚眦的总坛在钦赞?”
“没错,放出我们在醉翁庄的李家老三屋里也看到过,提到了钦赞,不过我还以为……他们是想祸水东引。你知道的马在何处吗?”
甘慕皱了皱眉,摇头道:“钦赞并未有这地方,我也没从珞珞那里听说过钦赞又有什么新地方。”
傍晚时,甘珞从总理司回了院子,身后还跟着一个胥挽枫。
甘慕将此事同甘珞说了,却是胥挽枫接话了:“钦赞确实没有名为的马的地方。但不知,是否有名为杜嫚的地方?”
甘珞道:“那是一处山谷,原先有一座村子,早些年村民都逐户迁出了。早前我派人去查过,但也查出没什么东西。那里有问题?”
“我送信去问了兄长。的马是苗阿话,译过来便是杜嫚。”
第111章 听琴
日头正好,又一年初春,冰雪消融,灰白的石板地上一个半大的孩童跟疯了似地跑来跑去,几个侍女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。
他自己犯不着人来带,就是苦了那些个侍女,拦不住主子便只能在后面担惊受怕地喊:“四殿下!您慢点儿!若是叫太子知道了又该罚您了!”
“二哥他管不住我!”这孩子咧了咧嘴,“少拿二哥来唬我!”
“我管不住你?甘肆,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胖乎乎的甘肆脚下停不及,迎面撞上了一人,脸埋进了他身上的柔软的蓝色绸缎里。
侍女们倒抽了一口凉气,跪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