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公子,我们正要去后厨准备凉品,你若是不嫌弃,不妨一起……?”
闻言,燕星何压住了唇角,忙起身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,快步走进院里,一面道:“你们也不早些回来,我看那家伙早该饿了。”
两个辟邪坞也不知如何应答,只好笑笑认了跟上。
辟邪坞中修了一口引了活水的池子,修了回廊,辟邪坞卿的私人的屋子就修在了池子边,靠池子的那面伸出的一方平台就在池子上方。
自打燕星何被他们老大养在了辟邪坞,他那私人的屋子就不再让他人进了,若要呈交什么也只能等辟邪坞卿兴致上来了,回了前头的书房时才能见一面。
燕星何哼着小曲端着刚从后厨做出来的凉品,屋门微敞,不消说,定是给他留的门。
他迈进屋子,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梨花木椅。燕星何放下手头的东西,往桌案上的香炉里扔了一把香点上了,那香刚冒了火光,只听咔哒一声,他背后就环上来一人,将他牢牢圈在怀里。
“怎么了?头又疼了?”燕星何摸了摸他额前的汗,叹了口气,即便是他开始不安分地扒自己衣服解自己腰带了也没什么动作了。
原先还好,眼下正值盛夏,胥挽枫又因这铺天盖地的报告被堆得没法出门,整日闷在屋里,原本就算不得身子极好,又是中暑又是受凉,有时到了夜里就会头疼,这几日有些发烧,人有时也认不清,全靠燕星何身上那点气味才能认出他来。
燕星何一开始没法习惯,不过后来也就随他了。
他捏着下巴,兀自看着胥挽枫的下属买回来的凉菜和一道刚拿出来做好的甜品,先夹了几根豆皮放进嘴里。左右眼下胥挽枫正啃他脖子啃得正欢,也没嘴能吃这点东西。
“嘶——喂!”他缩了一下肩,瞥了胥挽枫一眼,“别咬那么狠!”
胥挽枫含糊不清地嘀咕道:“燕子……我头有点疼……你方才去哪儿了……”
燕星何无可奈何地撑在桌上,一面随他将脸埋在自己光裸的背上,一面道:“就在辟邪坞大门口蹲了会儿。你在这儿处理公务,我总不能没眼色地给你添麻烦。诶对了,你们家那些个孩子给你带了小菜回来,你究竟要不要吃?”
“我总梦到那阵子……你别乱走,我更心烦。”
燕星何呜咽了一声,直直摔下去趴在了桌上,要不是给胥挽枫扶着腰,也得一并因那软了的腿整个人都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