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佑心机深沉,不好糊弄。凉州路途又遥远,你最好得派个聪明谨慎的人跟去。”
“好说啊,你现今都已经躺在龙榻上了,”魏绎说:“多往朕耳旁吹吹风。莫说是凉州,朕可立马派个武功高强的杀手,送他归西天佛土。”
林荆璞被他的花言巧语逗弄得轻笑了声:“那倒不必。他与三郡暗中有联系,三郡局势还不够稳,我不好再贸然取他的性命。”
魏绎渐渐把他逼入了床角。
林荆璞反应过来时,须得挨墙侧着躺,才有立身之地。
咫尺之距荡然无存,胸膛与薄背紧贴,林荆璞额上冒出了薄汗:“魏绎……”
“嗯?”魏绎沉闷地应了一声,趴过头来,鼻梁已蹭到了他的唇边,起伏的气息带着掠夺的爱意。
林荆璞敷衍去吻了下,眉间深拧,回首弱声嗔怪:“我没地睡了。”
魏绎脑袋仍抵着他的后颈,只将身子往外侧退了一些,留了一些缝隙出来,他的手轻轻搭着那人腰腹上的褂子,细致隐晦地解着那一排扣子。
林荆璞迷迷糊糊躺着没动,也没说什么,任由他的掌心放肆。
可这并不能使魏绎餍足:“别装睡,林荆璞。”
“魏……”林荆璞身子起了阵热。
自上次病后他就一直未好全,落下了病根,哪怕是有宫里最好的御医为他调养,夜里还是偶有发作。
魏绎一滞,鼻尖抽出浊气,面有愠色,冷冷嗤道:“三郡有良医吗?有良医,又有药续你的命吗?朕先前让你吃点好的药,便跟要你的命似得。你如今受折磨,便是活该。”
林荆璞不怒反笑,埋在他结实的胸前咳了一声,像是示软撒娇:“药好苦啊。”
他为何不吃那些昂贵的药方,魏绎心知肚明。
御医所开的那些珍品方子都是大补,林荆璞的身子亏欠,吃了会有进补。可这些药一旦吃了便得常年续上,不容间断。
林荆璞执意要回三郡,他带不走一辈子的药,所以决意不如一开始就不吃。
林荆璞是个识趣的,殿内光线昏暗,却映出他的病态风流:“病了也能玩,我没力气,你岂不是更能尽兴。”
魏绎本来兴致全扫了,可这人的眼角与笑意都勾着耽人的欲念,命悬一线,都惦念着引人玩火。
“朕是禽兽,禽兽喜欢玩活的,不喜咬死人,”魏绎怒气还卡在胸口,终是把持不住,去卡住了他的手腕:“握着便好,朕自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