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绎这会儿眯起眼,伸手把玩他的腰带:“朕也许久没出宫了,今日得闲,要不陪你一道去?朕最近也读了她的诗,很是仰慕,还给你那小侄子备了礼。”
林荆璞扯回那半段腰带,漫不经心道:“改日吧,夫人不喜俗气的人。礼我替你送了。”
魏绎一愣,蓦的笑了,忽然掀开被子,大臂环住了他的细腰,蛮横地将人重新拖回到了榻上,大臂轻压着他的喉咙:“说谁俗气呢?”
他又拿胡渣蹭他。
林荆璞痒得不行,新袍也都皱了。他蹙眉而笑,急着要出门,只好轻车熟路地服软道:“我的情郎俗气。”
魏绎一笑,在他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,又吻了吻他的下巴,才肯放他起身出宫。
林荆璞着实被这人吓了一道,心猛然被提了上来。不知为何,直到出了殿门,他这心仍旧没有完全落下,在胸腔中狂跳不止。
……
商珠的宅子地处邺京偏院,离皇宫有段远路。
马车驶到时,谢裳裳与竹生已在门前望眼欲穿。
“阿璞……”
林荆璞掀帘站在凭轼上,迎风有泪,又破涕为笑,一下马车便弯腰入了谢裳裳的怀。
谢裳裳今日擦了点薄薄的胭脂,强撑着气色。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掉,欣慰地打量林荆璞上下。
哪怕林荆璞装点得再好,可也逃不过她的眼尖:“怎么脸上一点肉都没了,是不是又病过了?”
林荆璞轻摇头:“前些天凑巧得了场风寒罢了,夫人也瘦了。”
团聚的气氛正好,他们谁没有提伤心的事。
“竹生,快来跟你舅舅打声招呼。”谢裳裳轻拍了拍身后的小孩。
竹生比其他孩子懂事得要早,心思更为敏感,却不善于言辞,一直躲在谢裳裳的袖子偷偷擦眼泪。
林荆璞揉了揉他的脑袋,从袖子里拿出一袋蜜饯,是从宫里带来的。
竹生这才放下袖子,双手接了过来。他的哭与笑都很是隐忍,道:“竹生谢过舅舅。”
“不必客气,还有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