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，找阴器来源。

清朝的新五帝钱比较普遍，但古五帝钱可不是，全国藏品数量在百串以内。

季伟有些得意地回答：

“九年前在川蜀青城山下古董街鬼市中得到的，那摊贩面前有一堆铜钱，他个人并不识卖的什么，才被我捡漏。”

临时回答是个考验。

第一，季伟不能撒谎自己在何时何地所呆的主体地方，内容必须有真有假。第二，不能回答任何古董店，流动小贩则是最好的回答。第三，不能以失忆拒绝回答细节，只敢模糊。

这个回应看来似乎滴水不漏，其实漏洞百出。

青城山乃道教圣地，至今留下不少道殿遗址，申道长访问过多次道友，鬼市去过不止一次，旧五帝钱中任何一币分开也是宝，合起来则无价之宝。

道教之地的小贩货源一是造假，二是扫古镇古村，三是洗黑，小商贩真有这么瞎？现在捡大漏的人可是越来越稀少。

哪怕有这千分之一的幸运，季伟面对的不是他可忽悠商客们。

这里有审讯高手、心理专家、考古学家……季伟与盗墓黑历史断八年多，但不代表隗林他们在这段时间摸索清队员的部分本性。

季伟这些年被恭维得飘了，他并不明白当国家认真时候爆发出来的那股能量，那可不是网络上日日叫喊的□□打假。

也对，在真正被抓前，很多人都抱有侥幸心理，比如那些贪官蛀虫。

‘说谎！隐瞒甚多！’

审讯高手和心理专家一眼得出，与隗林暗中交换个眼神。

隗林把咖啡杯放下，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季伟，才缓缓道：“过几日，麻烦季大师陪着团队一起去川蜀青城山一趟。”

是该查一下这位大师了。

会议结束，团队解散。

隗林与在京都等消息的上司通了一个隐秘的视频电话。

“已确认，真的有鬼。”

这个世界竟然真的存在一个阴间，当事实摆在那里，领导们心惊不已，他们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。

若是鬼不出现在人前还好，可偏偏柳佳林打破这个平衡。

那是一个未知领域。

“继续查！”

“全力研究！知道鬼怕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