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过赵 两次,但这般面色如铁还是头一回。“大人可知王爷为何要见我?”
“不知。”赵 对他没什么好印象,尤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,见识到他这般的不靠谱,更是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。
见了蔺容宸,严曦一脸谄媚,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你到底请了多少人来?”
严曦算了算,如实回答:“二十三个。”
“二……十三?”蔺容宸气结,“你还真是广交好友!”
严曦干咳一声,“王爷谬赞了。”
蔺容宸深呼吸再深呼吸,尽量放平语气,“本王希望你能约束好这些人,莫要酒后无德,宴上闹事,否则全部连坐!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别人要来,严曦总不能拒之门外。更何况人多、热闹些有什么不好?
回了座位,谢松林与他耳语道:“我看那侍卫的神情,王爷似乎生气了,你可知为何?他可有难为你?”
严曦摆摆手,一边招呼众人,一边低语道:“没事。他就是那样的人……你也知道,天家的人么,向来喜怒无常。”严曦不多说,谢松林也未再多问。
众人对李行之敬重有加,亦有蔺容宸在一旁坐镇,寿宴倒也没出什么差错。谈笑吃喝间,热热闹闹的一天总算平安过去了。
送走众人,李行之将蔺容宸安置妥当,回房与酒意半酣的老友叙旧。“顾纯老弟,托你查的事可有进展?”
“瞧我这老糊涂!”刘顾纯又是跺脚又是拍脑门,“我在荆州找到了碧烟的表妹,她说你成亲不久,碧烟就有了身孕。因怕邻里说闲话,她爹娘将她送到临县的一处尼姑庵待产,据说生下了一个女婴,但碧烟……”刘顾纯叹息一声,不忍再说下去。
“碧烟如何?”李行之颤声道。
“难产而亡。”
李行之闻言,老泪纵横,口中只反复喃喃:“是我害死了她!是我害死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