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不出来那杜俊想拉拢你么?”
“拉拢我?”严曦细细想了一下,好像是的。即便如此,也不能在百官面前说他有心上人了啊!“皇上次说我是个断袖……”
“朕这次若继续说你是断袖,你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娶妻了。”
你也知道.严曦敢怒不敢言。他一个未娶妻,玉树临风的少年郎,被人左一个心上人,右一个断袖的说,以后谁还敢嫁给他?“李大人不是已经知道了么?”
蔺容宸没好气道:“朕还不是为了救你!若不是看在你确实无辜的份上,你此刻恐怕还在应天府的大牢里。”
“那微臣还真要好好谢谢皇上!”一坛状元红被他喝去大半,醉意涌上头,说起话来阴阳怪气。
蔺容宸也懒得跟他计较,“行了,你还真要喝完?”
“哎!”严曦抱着酒坛,醉眼迷蒙,“皇上也说了……这是留给状元的……那这酒就是我的了,御赐之物,不喝完……额……是大不敬之罪!”
“喝完就回去吧!”蔺容宸命周公公多掌了一盏灯,摊开奏折,不再过问一旁抱着酒坛子的严曦。
瞧他的牛饮之势,周公公很是担忧,“严大人这番喝法,恐出不了御书房了。”
“拉出去。”
“外面寒气重,若着了风寒,可如何是好?”
蔺容宸停下笔,耐着性子道:“你以为当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看情景,皇上对严大人是另眼相看的,想起蔺容宸对顾庭芝的态度,周公公大着胆子道,“不如老奴叫人把他送到安和殿?”
“源正!”蔺容宸的眼里火星四溅,“你莫不是老糊涂了?竟将一个臣子送到朕的寝宫!”
周公公两腿打颤,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啊,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!“老奴该死!”
之前顾庭芝和何舒月又不是没有在安和殿留宿过。虽说是为了商议国家大事,彻夜座谈,但也算是在安和殿过过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