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……也不能这样说。毕竟能高中魁首都是有真才实学的,比如严大人你,一篇《治国策》让我等翰林学士亦是自愧不如,日后还望多多提携啊!”
“大人说这话可折煞下官了。”严曦心有戚戚,这才到哪儿,拍马屁的就来了,以后还得了?“宝剑当配黄金鞘。顾大人上斩奸臣,下惩贪吏,岂是我这为升斗折腰的凡夫俗子可比拟的?”
吕斌讪笑,“严大人过谦了。”
“非也!我一无高堂,二无妻儿,孑然一人,只想在这翰林院混口饭吃,将来还要仰仗大人多加照顾。”
吕斌哑然,还有这等不思进取之人?如此说,他看走眼了?“本官还有事要忙,严大人请自便。”
第一日倒也好打发,在翰林院溜达一圈,半晌就过去了。吃了午饭,严曦回到藏书阁,将建宁元年至三十九年的诰命文书翻了一遍,发现一件怪事。
蔺容宸有个皇兄叫蔺容寒,也就是静王,这是满朝都知道的。这个皇兄没像历来的王爷一样,成年后前往封地,也是满朝都知道的。但严曦不知道的是,先帝曾三次下旨拟写诰文,册封王妃。按云楚律例,王爷成亲当日,皇室要下发诰命文书封妃。据他所知,静王府并没有王妃。难道说……三次婚都没结成?严曦很是好奇。这次换他将正整理卷宗的吕斌拉到一旁,“吕大人,静王的三位王妃哪里去了?”
吕斌一听这话头,避之如蛇蝎,连连摆手,“严大人可莫要好奇这些事,不能提!”
“为何不能提?”严曦越发觉得惊奇了。
吕斌双唇紧闭,眼观鼻,鼻观心。
“你若想知道,自己去问皇上啊!”常潇从旁经过时,抛出极为冷淡的一句话,“严大人不是很得皇上喜爱么?”
严曦放下手中的绢帛,觉得有些话还是挑明了的好,他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些讥诮讽刺的言语,“严曦愚钝,不知何时得罪了常大人,还请明示。”
“严大人并没有得罪我。你只需知道,我不喜欢你便好。”
“……”严曦呕血。他以前是胡闹过,但就算真的惹过常潇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“若之前有得罪的地方,严曦在这里赔个不是,望常大人大人有大量,不与严曦计较。”
常潇淡淡一哼,擦身而过。
喻俊元叹气,“莫急,以后我找个机会替你问问。”
“谢了。”严曦的不快如一丝极淡的云烟,转瞬即逝。明亮的笑容再次浮在唇边,他伸了个懒腰,抬头望望外面的日晷,“快到卯时了。云林兄可知京城哪个饭馆的菜好吃,酒好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