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弟来尝尝,这是关外的葡萄酒,色泽浓郁,其味甘醇。”邱仲海一边倒酒还不忘试探严曦,“昨日皇上在御书房召贤弟,据说公主也去了,难不成要招贤弟做驸马?若是如此,为兄可要好好恭喜贤弟一番!”
这都能猜到……严曦极为震惊,难道说那日有人在听墙角?但转念一想,若真有人在偷听,邱仲海也不会来找他了,遂失魂落魄地摇摇头,一副被人抢去珍爱之物的神情,“非也,皇上是要为公主招驸马,但不是愚弟。”
“哦?”邱仲海颇为惊讶,最近并未听说哪个世家公子被皇上召见了啊。
“荻秋公主不是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顾大人么?”
“贤弟的意思是……皇上要招顾庭芝为驸马?”邱仲海极力忍着才没笑出声,这可算是个大消息!太师一定会记他一功,加官进爵还不近是在眼前的事?
“皇上是有此意,但尚未言明。”
管他言不言明,这个眼中钉,肉中刺是不能留了,少一个绊脚石,搬倒向嘉彦便指日可待。
此后也不知哪里来的传言,说严曦的这个状元并非货真价实,甚至连他殿试时如何作弊,如何蒙骗皇上都被传得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。不少人明着暗着窃窃私语。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严曦非但不澄清,甚至见了人都躲着走。
喻俊元每日在翰林院听这些闲话已经够多了,又见严曦一句话都不解释,替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“云昕兄,你为何不跟他们说清楚?”
严曦笑笑,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“可他们这般污你的名声……”
“名声?你真的听过他的名声?”常潇从旁突然开口,倒吓了喻俊元一跳。“你哪里知道,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,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。”
喻俊元的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,“常……常潇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姑苏谁人不知李家小公子不学无术,飞扬跋扈,且爱流连勾栏?他的状元是怎么来的,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!这种人也配你尊称一声‘云昕兄’?”常潇双手环抱,神色漠然地继续揭伤疤,“你眼前的这位正人君子刚来京城就调戏良家女子,被人告到应天府,若不是皇上出面,只怕现在还在牢里。”
喻俊元:“……”
严曦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