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卓的防守太严密,消息出不来,人亦进不去。虽排除掉部分地区,却依然找不到他们想要找的矿场。“皇上暗地里派出去的人总是半路就被截杀,连郡守的面都见不到,又要如何找到私矿?”
蔺容宸道:“既然暗地里去不了,那就光明正大的去!好在三郡的郡守都是先帝留下的人,符卓还没张狂到将他们全都替换掉。”
“光明正大?”何舒月又呆住,脑子一时要拧巴,他难以置信道,“皇上难道指的是向大人?”
“你虽没有顾庭芝反应快,好歹也不笨。”
“等一下,我捋捋。”何舒月想哭,“所以向大人这件事,皇上从哪里开始插手的?一开始?还是此刻?”
何舒月其实就想问:向嘉彦睡玉嫔是不是你安排的?
“将计就计罢了。朕只是恰好有消息来源,提前得知有人想害向嘉彦。”
何舒月掩面,他就说,哪那么巧皇上能丢?又那么巧连侍卫都没带?“皇上这么对向大人,于心何忍?”
“有何不忍?朕又不是真要杀他!”
“可向大人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没了……”他都不懂士可杀不可辱吗?何舒月能理解蔺容宸的做法,却不赞同。毕竟君臣一场,这么被算计,搁在谁身上,谁都不甘心。
蔺容宸淡淡道:“你不说,他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。”
何舒月跟向嘉彦虽是朋友,但他首先是云楚的臣子,万事自然以蔺容宸和云楚为先,于是未再做无谓的争执。
“怡妃怀孕的事总不能也在皇上的算计里吧?”如果连这都能算到,简直不是人了。
“那是意外,不过也是一切计划的开始。”
向嘉彦凌辱妃嫔,被判死刑,恰逢云楚大赦,改为流刑。云楚被判流刑的罪犯是要发配到边疆的。也就是说东南西北四方,向嘉彦都有可能去。至于去哪里,蔺容宸确实可以决定,但也不难想象,他一旦开口让向嘉彦去雁塞或者盘岭,符卓就会起疑。但如果是符卓自己的决定,就另当别论了。
何舒月不解,“皇上又是如何保证向大人一定会被流放到西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