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蔺容宸握住他的手,放在唇畔轻轻啄了一下,“还在生朕的气?”
严曦抽回手,“微臣不敢。”
蔺容宸轻叹了一声,“罢了,你且歇着,朕让人来照顾你。”
“不必!”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谁都不想见。
“既如此,朕派人去苏州请梁砚文。”他有伤在身,行动不便,屋里需有人照应一二。
听闻要告诉梁砚文,严曦妥协了,气鼓鼓地甩给他两个字,“随你!”
蔺容宸将被角掖好,往火盆里添了些炭,这才离开。
未过多久,来了个小太监。严曦依旧睡着,任由那小太监忙里忙外。
一夜难眠。
伤口疼,而且蔺容宸没有来。
可能之前习惯了两个人睡在一起,冷不防的留他一人,越发睡不着了。后半夜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,清晨睁开眼,头疼的紧。
日已上三竿,外面时不时的能听到清脆的折竹声。“还在下雪么?”
小太监道:“回禀严大人,雪已经停了。今日出了太阳,天气分外的好。严大人要不要起来?奴才推您去院子里看看!”
“也好,劳烦你了!”
他坐在竹林旁看着院中的翠绿发呆。聒噪声由远及近,随后一抹胭脂色闯入眼眸,那艳丽的颜色在这片雪白中格外夺目。他捏了捏额角。不是烦荻秋,实在是……最近见得人太多了。
“严哥哥!”荻秋大约看到他还活着,明显松了口气,三步并作两步扑倒他面前,蹲下身道,“严哥哥,你怎么样了?伤的重不重?我听皇兄说你受伤了,担心了一夜。昨日就想来看你的,可皇兄死活不让我出宫!”
严曦举了举左臂,笑道:“尚好。皮肉伤而已,不要紧的。皇上大惊小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