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曦带兵三天两头去函关卸城门, 权作练兵了。函关的将士已见惯不怪, 每每见到翊王的府兵策马而来,相互通告一下,各自回去睡觉,随他闹腾。
今日城头上两个守城士兵索性划地为棋盘, 对弈了一局。中间谈起两国时政, 彼此还交换了一下看法。
“你说这个翊王,皇上都说了不喜欢他,他还这般死缠烂打,算怎么回事?”
“赫连将军也是奇怪,竟不让我等回击。”
那士兵叹了声气, “这件事到底是云楚理亏在先, 避其锋芒,不与他战, 也是应该的。”
两人正见招拆招, 杀得难分难解, 谁料从旁插进一只脚, 踢走了地上的棋子, “你二人刚才说的话是何意思?”
两人抬头看到一张阴沉沉的脸, 抖了一下,“殿……殿下问的是哪一句?”
严曦道:“第一句。”
那士兵知道闯了祸,脸白如纸, “是, 是皇上早朝说的……”
很好
严曦极慢地点点头, 收回脚,大步下了城楼,“收兵,回城!”
梁砚文见他心情颇佳地去练兵,却带着一肚子气回来,惊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严曦卸了铠甲,愤愤道:“蔺容宸说我死缠烂打!”
自上次掘坟回来不久,收到蔺容宸的密信,他就为这两人操碎了心,“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严曦拍桌子,“误会?能有什么误会?这两个月来,他一封信都没有,如今还当着百官的面说不喜欢我,好啊!正好我也不喜欢他,一拍两散,皆大欢喜!”
梁砚文:“……”
严曦窝在府里睡了三日,直到梁砚文送来延丹王的文书,说蔺容宸派人来求亲了,他才起来,“和什么亲,谁要和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