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等明天再收拾他。”
言君玉把这玩笑话当了真,以为他明天真要收拾容皓,又替容皓解释道:“不过他也可能是真的醉了,话比以前多多了。”
“哦,他跟小言说了什么?”
太子端起茶来喝,他自幼被当作储君教养,礼仪无可挑剔。一举一动都优雅好看,连眼睛隔着茶杯盖看人的眼神也显得坦荡,带着笑意,但言君玉很有出息地抵挡住了:“我不能说。”
太子被他逗笑了。
“那一定不是好话。”他大概真的有点醉意,所以不如平时稳重,但离轻佻还是差得远,倒像是一尊神像忽然有了人的气息,开始逗起言君玉来:“那我明天可要好好审审容皓了。”
言君玉其实是聪明的,寻常人骗不到他,连容皓使坏他也能躲过去。唯独在太子面前,就有点呆。何况今天太子故意逗他,所以很轻易就入了套。
“他说的是好话,都是为我好的……”
“什么好话?”太子笑着凑近来:“我也听听。”
他已经取了冠,发色漆黑如墨,东宫的银灯照在他鼻梁上,唇角笑意让人心神摇晃,就这样把耳朵凑了过来,言君玉不由得有点结巴起来。
“他,他说我不用了解太子殿下。”他到底是胆大的,干脆说了出来:“我只要了解萧橒这个人就行了。”
太子的眉毛挑了起来。
“哦,容皓叫我萧橒?”
“没有。”言君玉连忙解释:“他叫的是你的字。”
太子笑了起来。
“量他也不敢。”
“敖霁会敢吗?”言君玉忍不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