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这种人担任大本堂左詹事,只会辱没了这个职位……”
陈谟就像是怨妇一样,不停的念叨着陈松的过错,将陈松驳斥的什么也不是。
庭院中的那些读书人个个感同身受,义愤填膺的对陈松口诛笔伐。
在这些人当中,唯独解缙皱着眉头,没有被陈谟忽悠过去。
“诸位且安静!”
陈谟双手往下一压,做出保持安静的手势。
庭院很快安静下来,就在陈谟准备说话时,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觉得陈松陈先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他虽然不是理学门徒,可说的话也很有道理!”
解缙踮起脚尖,大声的喊着。
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解缙身上,甚至引起了小规模的骚动。
“是谁?”
陈谟眼睛一眯,脸色阴沉到了极点。
众人让开一条道路,将人群中的解缙显露出来。
看着半个大人身高的解缙,陈谟冷笑一声,“谁家的娃娃,跑到这里作甚?”
“我可不是谁家的娃娃,我有名有姓,我叫解缙!”解缙高声呼喊。
历史上的解缙是个高智商,低情商的人,虽然现在年幼,可多少沾点。
自幼聪明伶俐,被父母当成掌中宝,身上难免沾染一些为我的气息。
“解缙?这是谁家的孩子,赶紧带回去好生管教。”陈谟有些不耐烦。
和一个小孩子争论,只会平白低了身份,陈谟虽然恼怒,也只好忍着。
“我家大人不在,我想请教海桑先生一些事情!”
解缙朝着陈谟走去,来到高台下面。
他仰起头,看着陈谟,大喊道:“陈松陈先生说秤砣和木块能同时落地,我觉得非常有道理。
我觉得,陈先生虽然不是儒家理学门徒,可也不能如此污蔑他啊。他可救了燕王殿下一家,救了皇后娘娘。”
陈松的事迹在应天府广为流传,解缙也听说过。
陈谟更恼怒了,他忍着胸口中的怒火,喝骂道:“呵呵,你这小娃娃,半大的年龄满口胡言乱语!
你看过几本书?识得几个字?竟然在此胡言乱语,赶紧走!”
“儒家经典理学典籍我都读过,还背下了哩!”解缙梗着脖子。
别质疑解缙会这样做,历史上的他就是因为这样梗朱元璋,被朱元璋叫了家长,以“大器晚成,若以尔子归,益令进,后十年来,大用未晚也”为由赶回了家。
等到朱棣登基为帝时,也是因为梗朱棣,被朱棣打入昭狱。
“呵呵,痴人说梦!”陈谟冷笑连连,他根本就不相信解缙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。
要是一个二三十岁的人,陈谟还相信,可一个十来岁的娃娃,陈谟压根就不相信。
“莫要小瞧我!”解缙不服气,当下就背了起来。
解缙背的内容正是陈谟擅长的《礼记》,背完之后,又开始背刚才陈谟讲解的内容。
更过分的是,解缙竟然开始倒着背《礼记》。
解缙有过目不忘之能,历史上的他,五岁时,唐诗宋词一眼记住,七岁就能写文章,十岁就可背下千字以上的文章且终身不忘,十二岁时背尽四书五经,且贯穿它们的义理。
陈谟的表情开始改变,从不屑变成凝重,从凝重变成惊讶,再从惊讶变成脸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