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又不好了,给爷捏捏肩膀!”
“力气大点,没吃饭吗?”
“行了行了,教也教不会!”
庭中摆着一把摇椅,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十分闲适的躺在摇椅上,两条长腿交叠,露出袍下脚上的祥云纹靴。旁边一个男人弯着腰给他捏肩,脖子上有块刺青,应该是奴隶。旁边还有几个沏茶的丫头,垂着脑袋干活,似乎对这幅场景习以为常。
终于孟焱看不下去咳了一声,尹慈这才睁开眼看见这位老伙计,摆了摆手,下人赶紧搬过一把木椅请孟焱落座。
孟焱眼皮跳了跳,这位同僚比他还虚长三岁,也不知岁数都长哪去了。
尹慈生的面相柔美,由于常年多病,脸上总是一副病容,衬得脸色苍白。现在受着这奴隶的按摩,不一会儿就咳一声,也正扮起痨病鬼了。
孟焱知道他什么德行,好在他对别人的家务事没兴趣,也就权当没看见。
终于,尹慈记起了请他来这的目的。
“孟大人,现下宫中流言甚多,再不镇压一二,怕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要开始活泛了。”
孟焱冷笑一声:“我看还是那几个总督,生怕自己升的慢了,跟着废人后头讨肉吃!”
“他们精明归精明,可惜看错了人啊……”二爷太仁慈,就算他能当仁君,皇上也不会让一个宫女的儿子坐到那个位置的。
孟焱不想那么多,皇上的心思他猜不出来,他自己跟着谁还是清楚的,谁在这时候跳出来找不痛快,他就割断谁的脖子,扔到草原上喂狼。
“行了,你都来了,请你喝茶吧。”尹慈朝那男人点点头,奴隶就直起身子离开了,这人身量挺拔,面上一片纵容之色,仿佛尹慈是他看顾的孩子。
“这奴隶怎么样?”尹慈刚把人支使走,就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还在沉思中的孟焱被他打断,错愕的问:“什么怎么样?”
尹慈啧了一声:“圣寿那阵子各府走动,人家送到我爹府上一批奴隶,这可是个难得的,生为男子却有女子的乳头,你猜怎么着,被送到我小侄女那当奶娘了!”
说罢,尹慈一脸得色。
“叫我知道了,自然是把人要过来,我倒要尝尝男人的乳汁是什么滋味!”
孟焱哑了声,开始怀疑和他合作是不是个错误。
然而尹慈还在说,话语间隐隐透出炫耀之意:“他什么都听我的,夜里抱着我都不撒手!”
孟焱抬脚走了。
第15章 不要胡闹
听说大理寺卿新得了个北疆的奴隶,这奴隶可不一般,传闻说他虽是男子,乳首却如妇人一般能泌出奶汁,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,是尹大人设宴邀请朝中各位权贵时自个儿说的。
“这一批奴隶原是进到我爹府里当下人的,谁料出了这么个妙人,据说异人的奶水有奇香,就送到我小侄女那当奶娘了。”
“叫我知道了,自然是把人要过来,我倒要尝尝男人的乳汁是什么滋味!”
众人呵呵一笑,不敢再说什么,心想再妙的妙人,到你手里也给折腾散架了。
听说尹相也很看中这个奴隶,常常带在身边,有人还曾在闹市看到尹相和这名奴隶共乘一车出行呢。
莫非这异人真有什么过人之处,众人越想越心痒,也想去北疆买几个奴隶养着了。
尹慈是尹家二子,生的面如冠玉,俊美逼人,自小聪慧过人,游猎围战都是一把好手,不过后来生了一场大病,家里娇惯极了,性子也越发乖张。他和那刚回京来的孟家公子正对脾气,两人俱是一样的蛮横无礼,加上他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,手握京城各权贵的命脉,其兄长又在朝中官至右相,便是国公爷也要给他三分薄面,这些流言也只是在民间飞一飞,很快就消弥不见。
这话也不全对,尹慈不进花楼也不饮酒,年纪轻轻又这么多政绩,不过是待人傲慢了些,那都是生病的原因,怎么能算嚣张跋扈呢,比起那些无所作为的世家子,尹慈可好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