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季白不以为意道:“我凭的是本事,旁人言辞,与我何关?”
江允善重重地拍了下桌子,怒道:“荒唐!我本以为你那时是年轻气盛,想着你会迷途知返,谁想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!”
“迷途?”江季白不为所动:“与你不一样的路,便是迷途吗?”
“你简直是胡搅蛮缠!”江允善拂袖把案几上的书简扫落在地。
“你不想成亲,我喜欢温白,在外人看来,都为礼法所不容,既然如此,我们半斤对八两,谁也别指责谁。”江季白淡淡道。
“你是在一厢情愿,温白对你可有半分心思?”
别说半分,只要有一点,江季白就会牢牢抓住。
他道:“阿姐,我不想同你吵,我有四年想不开,若此事没个了结,我会继续想不开,你若把我当弟弟,就把信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
温白收拾好了七八个包裹,常修儒一进门就看他在往包裹里塞东西,他不解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温白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收拾东西,回桑海。”
“……”常修儒:“你在开玩笑?”
温白麻利地捆着包:“没开玩笑,表哥你快去收拾。”
“你不打西京了?”
温白顿住了。
“你不救晏清了?”
“……”
常修儒语气温和:“小白,你怎么了?遇到什么事了?逃避不是办法。”
“表哥,”温白坐在地上,他一手抱臂,一手扶额:“你说,要是有个男人趁着喝醉啃了你一口…几口,还对你上下其手的,你还愿意跟他做朋友吗?”
常修儒不太明白:“好端端的,为何要啃别人?”
温白无语,常修儒是书生,自然听不懂他这浑话,反正也不是外人,左右他也没人说。
温白直接道:“就是亲,吧唧吧唧…亲了几口。”
“……”常修儒思索片刻,惊讶道:“难道江世子对你…那样了?”
温白闹心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常修儒松了口气:“也是,世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混账的人。”
温白:“是我对他。”
“……”
常修儒复杂道:“江世子…”
温白懊悔道:“没错,是他,是…是我混账。”
常修儒无语,他对温白道:“我是说,江世子来了。”
温白猛地抬头,看见了窗边的江季白,江季白抱着一个木匣子,在窗口观望。
温白哑然:“你、你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