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管闲事!”
当先的伙计听是外地口音,只当是个烂好心的过客,一把将他推开,又喊来三四个,边揍边骂,都是些本地的浑话。几个踢毽子的小孩围拢过来,挎篮子的妇人伸手指指点点,将好遇着个会汉话的,数落了一声:“嘿!又来偷酒喝!该!”
原来是个酒鬼。
晁晨失望地摇摇头,准备离开。
就在他转身的一瞬,后脚踝给那偷儿紧紧拉住,酒馆伙计打累了正歇气,看那青衣先生卷进来,恨铁不成钢地叱道:“不是叫你走了吗?叫这晦气的龟儿子逮着,怕是要倒霉一整年!”
“给点钱,给点钱!”地上的人不停重复。
晁晨努力想把脚从他手里拔出来,却不曾想那人抱得死死的,他心里也有些懊丧,倒不是怕倒霉,只是觉得为这种人出头,实在不值当。但凡还有些廉耻心的,此时也晓得讨饶认错,哪还会厚颜无耻求人施舍。
“你再不放手,我不客气了。”晁晨那拳脚,对付些普通人毫无问题,方才也只是顾及面子风度,不好耍泼似的连踢带踹。
乍一威吓,那人慢慢松手,却在听清他的声音时,憋着一口气,干脆整个人抱了上来:“是……是你,好人救到底,你再帮帮我,帮帮我。”
晁晨叫停上前的伙计,疑惑地拨开他的乱发,发现正是昨晚醉在荒郊野岭的莽汉:“丁,丁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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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