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干笑两声:“我也是听村口老大爷说的,听说他年轻时在个什么城里说书,我也是编瞎话,你别较真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很久没和人闲谈,嘴皮子不停动:“不过理却是这个理——”
“世上过得惨的人多了去,难道因为我过得惨,就必须要让别人跟我一样惨吗?人家惨我就一定好过?管旁人做甚么?有那个闲工夫,不如想想怎么开怀度日。”
公羊月眼前一亮。
夏侯真也说过类似的话,叫他不能因为他人的言行而失去自己的剑心,就像那块海螺沟的红石,不论那些人如何偏见,如何指摘、污蔑、栽赃,他都不应该也不能,成为那些人渴盼见到的,堕落的样子。
总有一天,他要证明一切!
“谢谢。”
公羊月沐浴在阳光中,看着墙上斑驳的光影,轻声低诉。
“哇,谢我作甚?”小不点眼珠子一转,打了个响指,笑得谄媚,“你要真想表示一下,等你发达了,也给我来点那什么钱呗,人还没有那玩意管用!”
公羊月又朝她脑门上捶了一下:“小小年纪,这么贪财!”
“哼……”那小不点委屈极了。
公羊月哄人是不会,只能梗着脖子轻咳一嗓,干巴巴道: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没有名字,“小不点耷拉着脑袋,把下巴搁在膝头,“自我有记忆以来,就一直住在这里,那些婶子都叫我丫头,也有的小哥会喊我幺妹子。”
说着,她抬起头来,仔细端详身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