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有戏, 魏展眉搓捻着小胡子, 忙续道:“我的意思是, 之前他不是说过,只要你答应同去绵竹, 便在授剑典上送你一份大礼?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个什么物什?罢了, 就算你不感兴趣,属于你的, 总要讨来不是?”
公羊月未答话,只是拂开他的手, 僵硬地转身,任由四散的目光落在红衣上。这新衣是楼西嘉听说他要出师,年前缝制好后托付李舟阳代为转交的,他嘴上嫌弃过于明艳,与剑谷的朴素格格不入,怕被乱棍打出授剑典,实际上心里甚是欣喜,还想着穿去,在剑典后的试剑中尽出风头,好扬眉吐气。
但这些,在夏侯死后,都变得不再重要。
“实话告诉你,当时我偷偷跟了师兄一阵,只要你答应跟我去,我就提前告诉你他给你留的什么?喂喂喂,君子动口不动手,我就偷看了一下,不至于打人吧!”魏展眉咋呼着,连磕带碰被推搡出去。
房门紧闭,差点夹了他鼻子。
“真不去?”
“换衣服。”
“真不去的话就要看我魏小爷出手,鞍前马后舍命替你跑一趟,将东西拿……等等,你说什么?”魏展眉还没唠叨完,那扇竹门被霍然拉开,公羊月站在门前,剑挎腰间,正用红绳束袖。
绣着雀翎的衣袂被带起的风掀开,他眼角微挑,唇齿似笑非笑,有种说不出的妖冶。
“公羊月,你今天定要艳压群芳。”魏展眉没正经地笑赞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