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晨略一扬眉,没想到魏展眉还有如此胸襟,能公正地帮腔,而不是自诩朋友,无差别攻击一通泄愤,实在难得:“那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大小剑山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梁昆玉前辈解释过么?”晁晨毕竟心软,一场误会,在他看来谷雪和梁昆玉根本无错之有,这般迁怒着实有些小家子气。
魏展眉却叹了口气:“当然解释过,不过你觉得公羊月是那种会轻易低下头和解的人吗?他不跟自己作对都是好的喽!”他一边说,一边飞身摘下插在墙上的剑收回鞘中,给了晁晨一个眼神,让他不必自扰,“别想那么多,他们心里各自有数!话说回来,我刚才演得像不像那么回事,要我说,万一哪天我吃不起饭,干脆去唱戏,悄悄告诉你,我演戏可是一绝,只不过无人能欣赏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还有些莫名的落寞,嘘声道:“……晁先生你是第一个观众,或许也是,最后一个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我该去看场子喽,那些个宗族耆老虽然哄了来,但无人出面就这么干巴巴扔城外,且不说放不放得下心,就这一把年纪硬熬着陪你看戏,也实在太难为人,我不得去作陪嘛,这是起码的人情世故……”魏展眉说个没停,“噢,还得去接丁桂,顺道再看看双鲤那丫头,别瞎整些违禁的暗器兵刃,小心人没埋伏到,自己先给府衙的逮了去……晁先生,你就在此静候佳音吧!”
晁晨追了出去:“为什么要告诉我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魏展眉脚步一顿。
“公羊月的过去。”晁晨欲言又止。
起初是因为那把断剑,他混不自觉,但那个小胡子事无巨细就差把几人当年吃的什么菜,喝的什么水,穿的什么样的衣服都扒拉一遍,显然不像是单纯的解惑,晁晨心思敏锐,也渐渐体悟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