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哄小孩呢?”公羊月拍开他的手,眼底却有了笑意。
目光躲闪时,晁晨正好瞧见丁桂的尸体,他快步扑上前去,将人摆正,面色如土地“哎”了一声,沉默着替人阖上眼睛。再看看周围那些个想上前帮忙,又不知怎帮,想后退回家,又不敢离去的一众耆老,晁晨心里觉得十分懊丧:“都怪我,可惜……”
公羊月走近:“你认识他?”
事已至此,别说惊喜,惊吓都绰绰有余,也就无所谓隐瞒,晁晨便将经过一五一十说来。
公羊月看着他,良久未语,过了好半天才开口:“你不想杀我了?”
“等你找到真相再说!”晁晨脱口而出,后知后觉窘迫,心里怨他不分场合时辰开玩笑,但嘴上却老实嘀咕,“……我,我是说我也想知道关于公羊家的真相,再说,你的剑不是还没有锻造好。”
“如果一辈子都不能重铸了呢?”
“什么?”晁晨顿时急眼,“你耍我?我告诉你,杀不杀的无所谓,但是公羊月,我想揍你很久了!”
“喂,那就别打打杀杀,你自己说的,杀不杀无所谓,君子要言而有信!”他挥起拳头,竟真是要动上手,公羊月赶忙偏头甩脑躲避,只是嘴上仍继续打趣,“左边,右边,欸,打不着!”
“咳咳!”
不远处传来一声咳,只见裴塞负手而立,脸黑得像煤球,直到季慈一声沙哑的哭喊,他才拂袖,走到方婧身边,和崔叹凤一道,替她疗伤。
“他怎么不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