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里,”他把手伸进怀中,托着那颗金光玓瓅的玉石,怯生生道,“母亲说这东西不能丢,我怕跑跳时摔坏,就挂在了脖子上。”
妇人松了口气,揉了揉他的头:“自己去玩,想吃什么让嬷嬷做。”
“我……”
见他欲说还休,妇人面露疑色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有个问题,”他鼓起勇气开口,“为何我可以唤爹爹爹爹或父亲,却只能喊你母亲呢?”奶妈说的故事里,明明中原人都喊娘亲,他爹既是中原人,他自也算半个,又为何三令五申不许,着实费解。
妇人爽朗大笑,只是眼中却浮起一抹疲惫:“除了母亲,你还可以喊我阿妈。”
“好,阿妈!”他笑得很大声,欢喜去拽妇人的手,“阿妈,我们去玩雪嘛!”妇人拗不过他便满口应下,只说还有些旧物要收整,叫他先去。
他溜出门口,走到窗下扶着台面偷偷往里看,发现她将一柄缠着彩线,有些破碎的弯刀藏到箱子最底层。
还以为是什么宝贝,原是一柄破刀!
“娘!”他手臂用力一撑,露出整个脑袋,冲她扮了个鬼脸,适才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,现今却又反口,肆无忌惮喊道,“娘,娘!”
“……娘亲,你怎么哭了?”
……
“公羊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