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是头猪。”双鲤哼哼道。
燕才顺势挡在前,他久居代国,又那里不知这些道理,可就是心中堵着口义气,以往他没见着也就罢了,如今当面撞上,怎好坐视欺人太甚,自是不干,何况,独孤家出面为难,保不准也是因为他。
常安瑟瑟惶恐,拉了他一把,愁容满面,好似在说争这一口气也无用,不要冒险出头,害燕家落了口实遭弹劾。
达观啊……
燕才这才忍住:“宽限些日子。”
刘智见他让步,是越善越欺,伸出食指晃了晃,赖皮似笑道:“不行!”
“嗯?”
“怎么,你还要动手?”刘智立即跳脚,“小燕公子,不要以为你巧言善辩,我就抓不住你的辫子,这些晋民逗留此间,只怕会带来祸患,我会托请叔父如实上报陛下,让他定夺,最好全都迁到北边苦寒之地,别站着好茅坑不拉屎!”
这时,坡上飞来一道亢丽的女声:“这里是我们的根,我们不会离开这里!”说完,紧随着一声痛呼,刘智的狗腿子滚了下来,手脚并用爬到自家主子跟前哭诉:“少爷,这娘们儿打人太狠了。”
常安回头,差点梗住气:“娘,娘?”
只见一身着汉衣,头发梳得精干的妇人正活动指骨关节,一左一右放着俩饲料桶,瞧着倒像路见不平。
刘智臊脸面,踹了一脚狗腿子,冲着常安恶狠狠地道:“好你个常达观,造反呢!你们这些异族人,果真没安好心,都给我抓起来,抓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