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
乔岷将字条推开,立时面如土色——他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以公羊启大做文章!
“乔小兄弟,是我的疏漏,还以为你与公羊月之间只有交易,没曾想还处出真情义,”丁百川算到他会有此反应,也不逼他,而是蹲身将字条拾起,摆在他目所能及的条案上,而后劝道,“不过,据我所知,你的朋友受天下武林之冤,他来代国,难道不是想为父洗冤,如果你不方便,我可以帮你,正好还能借此机会,找出更多的蛛丝马迹,不是吗?这样,就不算背叛你的朋友……”
乔岷想到在绵竹时,也是因为“鬼剑乃公羊迟含冤化魂”,才因此引出了知情者丁桂,心里当即有些动摇。
也许,也许这是个剑走偏锋的好法子。
“可是……“
“若你信不过我……”
“恩公,我怎会信不过你。”乔岷猝然打断他的话,勿论救命之恩,便是这坦诚相告,也能见人品。他非是生着个能机关算尽的脑袋,仔细一琢磨,越想越在理,若人要耍奸计,又何必同自己说,悄悄散布不是更好。
丁百川板起脸,略有些不悦:“亲兄弟还需明算账,说清楚也好,若是出了大乱子,我担着,有什么问题,你尽可以叫他们来找我,我就在这院里待着。”而后,又放缓语气,添了把火,“你不妨好好想想,还在等你回去救的人。”
万里之外,还有人在苦苦相候,那是唯一一个,让他活出自己的人。
乔岷再饮烈酒,心中有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