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俺的姑奶奶!”
常三欲哭无泪,双鲤“咦”了一声,回头纠正:“姑奶奶喊着太老气,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八十高寿,要叫小姑奶奶,听到没有!”
五安狠狠剜了常三一眼,也挤进屋中,从一众大木箱子里头,找出那只孙氏想留下的小木盒。
“快开了看看。“五安捧过去。
常安没钥匙,将锁头对准柜子尖角一撞,弹片叩开,推盖看去,不过是些发黄还带着股子霉味的旧物。
双鲤支出个脑袋:“纸?上面写的什么?”
怕就怕是什么遗书,常安赶紧抖开来一瞧,惊呆了眼——这分明是他学过永字八法后,提笔书就的第一个字。他又接着去开抖另一张,不出所料,乃是他画过的第一幅画,诸如此类,那一沓纸中还有许多,甚至还有家里穷,拿泥塑着笔的作品,都给孙氏拓了下来。
这就是孙氏的宝贝?
常三扒着窗户往里看,一见是这么些个不值钱的破落玩意,当即啐了一口,指头向下,悄悄比划了个瞧不起人的手势。
公羊月剑鞘递过去,把他手腕拖住。
常三艰难地扭头,待看清来人,抱着头臊眉耷眼,自觉蹲到墙角,两眼一翻,嘴里骂骂咧咧。
公羊月浅笑:“听说你给赌场欠了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