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火烧?
这里曾经起过一片大火?可若是山火,为何没烧到另一侧?为何春来无曾发新枝?雷电山火干燥的天气里多发,可不曾听说那座山被拔秃。
难道……
晁晨继续往前走,忽地一脚踩陷坑中,他将鞋脚拔出,发现积灰足有一尺厚,也就是说,这里曾被反复灼烧。
是人为!
有人曾年年,亦或者每隔一段时日,便将此地焚烧。为什么?为什么要做这种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?
再凝目四顾,只觉得满是凄惶。
晁晨冲着那两座坟墓去,直觉告诉他,也许能从中得到答案。
墓葬实际离得远,道理如望山跑死马一般,只因山间的树木皆已烧秃,所以一眼望去,只要目力稍好,便能清晰锁定其位置。
还没有抵达,晁晨忽然不寒而栗——
这里同外面,仿若明暗镜子。水瀑对花瀑,绿树对枯木,小屋对孤坟。是生死两面,是枯荣双生。
太诡异!
“晁晨!”
公羊月跟着灰烬里的脚印追来,左手手腕上系着晁晨留在紫藤萝上的头巾。
晁晨自墓前转身,神色凛然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