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为桓温北伐提供足够的支持,告诉远在江左的朝廷,他们身在北方,却从没有一日忘记永嘉之耻。
为了完成所愿,他决心组建新的势力,这个势力不需要太多人,却需要绵长枯燥地坚守,以及无畏的付出。
最初的梦想草图太过于稚嫩,北武林势力自身难保,没有一个人支持,直到萧九原找到宁不归。
然而,“开阳”还没有发展起来,暴|君石虎已然举刀。
“小心江木奴!”
在重重阻力之下,萧九原终于抽丝剥茧,认识到和他对阵之人的可怕,他无力救刀谷,只能告诫宁不归,若再无回环,一定要停下手头所有,能保命则保命,不能保命,即刻将收集的情报和名录册子毁去,绝不能让石赵的人拿去,反过来清理在北方的同伴,并且换下他们在南方已经暴露的暗探。
那一夜,大火烧如炼狱。
看到不断突围而入的赵国士兵,看到脚下陈尸和死去的谷中弟子,宁不归心如刀绞,不敢苟活,可册子怎么办,毁去固然可以壮士断腕,可心血也就因此白费,那是多少人共同努力才得来的成果,何况上头还留有一些不顾一切打入并潜伏于“赵国”之人的证据,那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没有变节的证据,如果毁去,就等同于放弃同伴。
可怎么才能将东西完好地送出去,怎么才能让江木奴以为册子已被毁掉,或者说让他相信,东西不在他已知的人手中,而在他未知,实际上又不存在的人手中,那么他追寻的永远是子虚乌有,徒劳无功。
宁不归需要好好想一想。
而对单悲风来说,这一次的回忆,没有人再给他补全缺漏,打开全知全能的视角,他只能从亲眼所见出发,告知自己知晓的部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