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见棺,单悲风将刀嵌入四角的缝隙中,撬开钉盖的七颗镇钉。
尘烟之下,棺盖外翻,四人定睛一瞧,只见里头平放着一副骸骨,从腐烂的程度和骨头的变化来看,至少已有十年之久。
单悲风和柴笑两个干多杀人买卖的,最是不怕,直接甫身上手。一个取来胫骨握在手里头掂了掂:“骨质不轻,且表面很是粗糙,是个男人。”另一个则用刀将大大小小骨头挑翻,细细观察,吐出四个字:“死状惨烈。”
听见说话声,妍娘捂着心口干呕。
“老凤凰,你不去看看吗?作为大夫,你应该对死人很了解。”双鲤干脆扶着她往来时的藤花瀑布去,想寻个听不清也瞧不明的地方,找块石头,落座下来。
“对死人了解的那是仵作。”崔叹凤笑了笑,不过还是随晁晨一道上前。
萧九原的颅骨下塌,从凹陷的位置看,生前应受过迎头一掌,而眉弓上有孔,骨内留下三枚发黑的梅花钉,保不准在这掌前,中有暗器,双目失明。而四肢到躯干的骨头上,都有数不清的切痕,难说不是被分尸,即便没到那地步,也该是承受非人折磨。
饶是四人身经百战,也不由地打了个寒噤。
“你别乱看。”
公羊月下意识把走近的晁晨挡在外面,晁晨却仍兀自探头,目光越过肩背,落在土坑中,只是,他头一眼看去,却没注意那骸骨,而是落在棺材里别的物什上,脱口道:“诶,那个犀比瞧着精巧,能取来看看么?就肋骨下方那个。”
“犀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