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修翊拉下脸把人给叫回来,展开双臂:“那什么……待会要是被发现, 你就说我是你同伙, 你看,你看我穿的。”
别说, 那穿着和晁晨当真有些神似。
见她居然故意效仿打扮,公羊月不悦, 怒道:“不许这么穿!”而后二话不说,直接上剑砍,挑了个破洞碎边。
张修翊咒骂一声:“你什么失心疯投胎?”
公羊月脸色不善,也不接茬,扭头就走。
“行行行,”张修翊认栽,十指交握,连连拱手,“小老弟,算我欠你人情,我保证有我在一日,你和你的朋友在丸都城不会受到任何骚扰。”
公羊月还摆上架子:“要叫大哥。”
张修翊翻了个白眼。
公羊月言归正传:“你的武功都怕暴露?”
张修翊姑且算他夸人,心情好了不少,遂解释道:“你可别小看了乔家的家底,能掌控七剑卫过五代而不衰,反蒸蒸日上,绝不是花架子。”
“或许是举于江湖的原因,七剑卫的卫长之争更偏重江湖气,听我娘说,当年我的外祖父就是在争夺中失意,从此后一蹶不振。后来家道中落,我娘去了中原,另有机遇,也看破世俗,和我爹泛舟五湖四海,不过,我却依旧愤懑,所以又来到这里。”
公羊月问:“为何愤懑?”
张修翊目光沉沉,脸上再无笑容。
盘踞辽东四郡的三国中,除了土著新罗,高句丽和百济都是当年扶余族的分支南下立国,而修家祖上是扶余王族的亲卫,自然看不起走出去的人,骨子里有股倨傲,觉得是在族中活不下去才外迁的庸才。而扶余王族灭亡后,修氏不得已投奔,却连和这些草莽的争斗都比不过,自是不甘,疑人耍诈。
她没有言说过多,只一语带过:“我修家的‘飞流小刀’绝不输乔家的‘快哉剑’,谁知道里头有无文章。算了,多说无益,平添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