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月微笑:“那便换个厨子。”
张修翊却摇头叹息:“一间酒楼初立时最苦,没有名气,没有口碑,生意做下去,掌勺师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过河拆桥不道义,以后谁还愿意干活。”说着,她抬起头,一扫阴霾,“最好的法子是多请几个,最好各有拿手,好吃与否交于客官。既是凭本事说话,谁也赖不得谁,厨子积极上手,可不就一日一个钻研?”
公羊月没有即刻附和,良久后方才道:“大国师,我寻思着,双鲤说得没错,你确实不靠美貌取胜。”
约莫是晁晨和崔叹凤入了内宅,招待的管家着人通报,这乔老夫人多年来深受偏头痛的折磨,听说是他儿结交的江湖神医,午休也不歇着,立刻梳洗穿戴往花厅去见。出门时,过来喊的丫头就候在阶前,也不知这老太太哪里不舒坦,非把人打骂一通,捏了个理由是传话时不稳妥,声量大了些,将她给惊着。
就那绵软的嗓子,又不是行将就木,还能给吓出毛病?
神医登门,明明是喜事,人却为这点鸡毛蒜皮计较,张修翊心里头说不出的膈应,真是人老多作怪,喝口凉水都会嫌弃没凉成自己心仪的温度。
“我不喜欢那老太太。”
公羊月思忖片刻,认真附和:“当婆婆的话确实不合适,为人太刻薄。”
小心思被戳破,张修翊浑身别扭,忙把话头拉开:“咳咳,你那个文书先生呢?”她其实更想形容晁晨为账房,毕竟公羊月一白身布衣,又没挂着个一官半职,但转念想,他走江湖是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,哪需人管账。
公羊月纠正:“他不是文书先生。”
张修翊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就是跟班。”
公羊月很固执:“也不是跟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