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修翊把陈设挨个瞧看后,四仰八叉往榻上一躺,顺手抓来枕头抱在怀里,须臾间已落入美梦。
只是这陶醉并未维持太久,公羊月卷袖拽着她的脚,不客气将人拖出去。
前脚刚走,后脚便有丫头端来水盆,依次擦洗器物。两人蹲守在转角,看丫头把脏水往绿地里一泼,走回下人房中。
“女人?”
张修翊一脸见怪不怪,趁机奚落:“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?大户人家谁没几个通房?就算不是,公子哥儿的住所,往来伺候不也正常。”
不,并不正常。
以十七怕女人怕到要死的程度,就算是只母猫,也保不准早给轰出门去,除非打晋阳开始,他便故意演戏,毕竟大对庐府上,他对双鲤的失态也只是发乎于礼的喝斥。又或者,他们所见到的,确实是两个人。
世间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?
公羊月不迭问道:“乔家这一辈有几位公子?”
乔岷的事,再没有比张修翊更了解的人:“十七位,几房拉通按年龄算,乔卫长最小,排十七。”张修翊正经办事时,该有的头脑还是有,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上头十六位哥姐,没一个和他生得像,他父亲乔心见,也就是前卫长,只这一个儿子。”
公羊月疑惑加深。
而后,两人又翻入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