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月谑笑一声,接他话头:“一诺有何用?那大当家又不是神仙,能满足的愿望我不需要,而我想要的,却又非是凡胎肉骨能达成的,所谓求别人还不如靠自己。”
晁晨没了怨气:“你倒是知足常乐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瞧我是个贪得无厌之人?”公羊月佯作不满,而后唇角一勾,媚眼儿投望过去,语气忽地温柔,“不过亦并非没有,我只在一件事上贪心过——”
晁晨追着问:“什么?”
公羊月含酒一笑,没答他的问,只将手递过去,紧紧攥着他手指一捏。
晁晨面上发热,想挥手扫开他胳膊,但见人多,便将他胳膊翻过来悄悄搁在膝头上,就着掌心轻轻拍打,遂烦去一眼。
王谧在公羊月那儿没讨得好,便暂告起身,往投壶那方去。让道的人皆以为他是去劝谏王泓收敛,不要过于放肆,却不曾想,他竟豪言邀上刘裕,二人成队,竟是要同王泓和铁毅唱对台。
“这算不算双王之决?”下头有人笑声玩笑,还给起了个有模有样的说法。
此王又有几分分量,倒不如真王相诀,拓跋珪正举杯,听来略有些轻蔑地摆头,只道若是自己登场,气势上才更相和。
对于这凭空而来的示好,刘裕拿不定打的什么注意,于是干杵在一旁,既不认同,又不否定,巴望他自个识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