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从前起过仇怨?
晁晨越想越觉得古怪,非要将里头的细枝末节弄清楚不可。往昔他还在江左时,斯人如姐如母,对他多有照拂,念着这一点情谊,他想若自己能搭得上手,往后即便当真随公羊月“隐世”,心里也会好受些。
毕竟,故人都以为他已亡殁。
追了几次,玉参差昼伏夜出的神秘举止教晁晨愈发生疑,起初晁晨心念起,不过是为了平息恩怨,而今他甚至怀疑玉参差瞒着事。联想到南方亦不平静,玄之道长从湘赣一路被追杀到蜀中可以断言,也有人在对付开阳。
晁晨暗地里开始重新审视江左的人与势力,包括坐镇颍川的拏云台。
这日,追到外宅一处杂货院子,他借着草垛避身,等再从侧门跟出时,却为迎面一埋头拎桶的小子所阻。
晁晨定睛一看,可不正是朱雀楼里收泔水那心智不全的孩子。
“雍闲?”
“呵呵。”雍闲傻笑,许久才认出跟前的人。
这时,门房追来骂,当着晁晨的面揪着他耳朵蛮横地将人拖拽走:“都说了多少遍,这里是玉振山庄,不是你家喂猪喂鸡的后院,不要乱走,小心冲撞了贵客!”
晁晨出手,将门房的手拍下:“你这样,会把他耳朵拽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