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月这才放心,道出实情,将流浪雀儿山的双鲤和那蛇腹宝珠的一事简略说明。
钱胤洲恍然他说了这么多的顾忌与目的,于是开口,问他有没有兴趣做一笔交易:“如果你帮我一个忙,我可立下字据,让其回归族谱,我们生意人,可以不要脸面,可以放下身段,但不会不讲信义。”
公羊月指节在食案上叩了叩,似在琢磨盘算。
钱胤洲又道:“对小兄弟这般的江湖人而言,交易要好过空口许诺,我如果直接答应,你反而不会信我,白纸黑字,那我们就当生意来做。”
“你需我做甚么?”
“合适的时机,自会有人相告,”想他顾虑,钱胤洲又补充道,“不难,举手之劳,且约定只在你我之间,不涉及旁人。”
公羊月爽快地应诺下来,能安排好双鲤的去处和后半生的安稳,也算了却他多年夙愿,往后不论是应对“破军”还是继续探索“开阳”,也少了一大后顾之忧。
再看了看那和着金器油腻腻的早饭,公羊月实在没有胃口,叫上晁晨两人,先行离开。
等人走后,一直避在暗处的张甲走出来问:“您真的相信他的话,关于那位流落在外的‘钱家’小姐。”
“不信,他说的是假话。”
钱胤洲把剩下半个香椿饼塞进嘴里,拿巾子擦了擦手,语气平平淡淡。
张甲很是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