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月你知不知道,东湖那个暴雨夜, 其实我也在场, 你以为是谁模仿你的剑法引诱的晁晨, 他下巴上那一刀, 还是我划的,你的剑法太过于独特, 我不需要悟出精髓, 只要学个大概模样,便足可以假乱真——
他将手头的神术刀一挽, 那刀口纤薄,和公羊月的“玉城雪岭”确实很像。
冰库中除了唏嘘, 没有谩骂,没有指摘,没有愤怒,除了撕扯的利声,沉寂得像一潭死水。公羊月越是沉默,崔叹凤心里越空落落,碎片像雪花一般簌簌散落时,他终于无法自抑地显露忧伤。
“呵……”
崔叹凤闭上眼睛,轻声说:“你一直追杀的苗定武,确实没有死,还有,你不好奇闻达翁,不好奇小鲤儿的身世吗?”
寒气挤在喉咙,挤得公羊月嗓音微颤低哑:“我想我应该知道了。”
天底下还有什么比“芥子尘网”更好的情报机构,而不驯服的“六星”所遗留的组织,能甘愿为之卖命的,除了苻坚的女儿,大秦的公主,还会有谁?
还真是被那丫头一语成谶。
公羊月神色黯淡,无论如何却高兴不起来,他自私又狠心地希望,双鲤就是雀儿山里的流浪儿该多好,那么永远不会被卷入这些糟心恶心的纷争中,那么她就能永远开心地当个小财迷。
就如她自己所言——
公主是属于国家的,毫无自由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