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事房总管觑着关鸿风脸色,小心开口:“皇上,该翻牌子了。”
关鸿风面无表情抬眼,扫了一眼黑木盘中的牌子,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这些个庸脂俗粉,怎配伺候他。
关鸿风摆了摆手,“你退下吧。”
敬事房总管硬着头皮说:“皇上,您已经许久没翻牌子了。”
关鸿风一个刀子眼神过去,敬事房总管噤声,跪在地上哆哆嗦嗦。
杨公公忙开口圆场:“皇上,如今龙伎进了龙乐府,伺候不了您,其他妃子处也是好的。”
一提到容呈,关鸿风气不打一处来,连带着牵连面前二人,沉声道:“朕说不翻就是不翻,若再多言,我将你们两个也送入龙乐府调教!”
杨公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“皇上,奴才不敢。”
关鸿风看着跪在脚下瑟瑟发抖的两人,烦躁地扔下毛笔,沉吟片刻,冷冷道:“算了,去宣皇后来。”
杨公公面露喜色,忙应着退了下去。
“等等。”关鸿风忽然喊住他。
杨公公回头,茫然道:“皇上,还有何吩咐?”
关鸿风面无表情地问:“那下贱伎子如何了?”
杨公公面露难色,支吾不语。
关鸿风盯着他,“为何不说话?”
杨公公迟疑道:“听闻纪总管调教时,龙伎昏过去了,如今人在密室里关着。”
关鸿风皱起眉头,“昏过去了?”
“是。”杨公公揣摩着圣意,试探道:“皇上,是否要将龙伎放出来?”
关鸿风冷了脸,“放他出来,继续让他往外逃?”
杨公公不敢说话了。
关鸿风扔了折子,“不该说的话少说,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,难道连这点规矩也不懂?”
杨公公后背升起一股凉意,不敢再多话,急忙退了下去。
一刻钟的功夫,皇后便来了养心殿。
关鸿风穿着寝衣,侧躺在龙床上,闭眼沉思。
“皇上吉祥。”
关鸿风眼也不睁,拍了拍床,皇后羞涩一笑,站起身,轻手轻脚上床。
两人共盖一床被褥,皇后凑近了些,亲昵道:“皇上,您还在因为龙伎的事不痛快?”
关鸿风缓缓睁开眼,目光深不见底。
皇后稳住心神,笑容有些僵硬,“龙伎只是一时糊涂,你就放过他吧。”
“一时糊涂?”关鸿风冷笑,“他前几日已计划要离开朕,还和那死奴才一块逃跑,是打定主意要走了。”
皇后担忧地说:“可龙乐府那地方........”